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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記得前幾天聊到的60歲中年男性嗎? 我還記得初診時替他量完血壓後的驚訝，因為連醫師在診所用的是水銀血壓計、是最傳統但也最準確的測量方式，測出來血壓達200/130mmHg，然而驚訝的是...他的脈象卻不像一般高血壓患者的紊亂，也沒有浮旋滑數這種高熱高壓狀態下的脈象，他也沒有任何頭暈頭痛手麻腳麻的高血壓常見症狀。連醫師向他詳細解釋了人體為什麼血壓會高的原理，基本上是這樣…因為身體各個器官各個組織都需要血液與養分的滋潤，當身體有局部或末梢缺血缺氧時該局部會產生化學物質、這些化學物質就像呼叫器一樣，能夠呼叫讓心臟打出更多或更強的血流，這時候就因此產生了較高的收縮壓，舒張壓產生的原理則與心臟的舒張較為相關，因為舒張壓是指血液流回心臟所需抵抗的壓力。因此，末梢或局部缺血缺氧是造成高血壓的原因之一，然而是什麼原因造成局部或末梢缺血缺氧呢? 會不會就像是連醫師⋯⋯一直說的『痰瘀』所引起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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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他的問題已經十年了，身體雖然健壯也不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了，因此在頭先的治療連醫師是採用保守型治療，用溫補心腎為主、疏肝調氣為輔的方式來治療，經過了一個月的治療血壓只微微下降了一些，大概在180/130mmHg附近晃動，雖然他是告訴連醫師覺得體力好很多、頸項僵硬緊繃的情形有舒緩，但是…血壓仍舊居高不下，每天早上他量血壓時還是差不多的數字，有點氣餒。在兩周前連醫師向他提到了體內痰瘀的問題，他雖然是學理科與理性派的但他能夠認同連醫師的想法，也相信連醫師的治療方式，各位還記得痰瘀的清除方式嗎? 要嘛往上要嘛往下對吧? 因為往上涌吐的治療會讓人較不舒服也較不能接受，連醫師選擇先使用經方的”下法”來處理潛藏於他體內的痰瘀，將藥方一改，開出了經方陽明病的經典藥方X承氣湯、方中的X硝連醫師重用至兩錢，藉X硝破堅積的功效將痰瘀打碎打散，並佐以滑X、X膏以重鎮加速痰瘀往下的力道，以期由大小便清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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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後，他依舊如期的回診，經診斷後血壓並沒有太大改變，反而有略為的往上，他說這幾天並沒有特別的感覺，大小便次數沒有想像中的多，而且舌尖會有點麻麻的感覺，他的脈象告訴我痰瘀正在頑強的抵抗中，就像天花上的吸盤在拔起的瞬間總是有最大的反作用力。連醫師告訴他:這次的攻擊我們大抵上只打到敵人的城門口，沒能將痰瘀一擊擊破，我有點難過，無奈但是事情急不得，我們可能要回防幾天。他聽完後點點頭，然後露出爽朗的微笑告訴我:我相信你連醫師。而後幾天連醫師將治療方式轉為調補正氣元氣、兼補心腎的藥方，方中是以經方少陰病的真X湯為架構。上週他回診時經過診斷我知道是時機了、於是又將他的湯藥再轉為進攻的X承氣湯，此次我不只將劑量做調整、更佐以X遂幫助痰瘀的清除，因為連醫師清楚的瞭解在一攻一守之間，才能讓頑強的鐵壁一一瓦解。5/25星期一他回診，他告訴連醫師這次藥方好像有到位，他排出許多暗色的排泄物與些微黏液，然而經過診斷他的血壓還是沒有降，不知道是不是痰瘀的最後掙扎、還是主要的痰瘀根本就在上部無法以下法清出呢? 我想等他下次回診我們就能切確知道答案了。突然間我想起一句前輩說的話，有時候治療結果並不是著墨的重點，因為人終究會走的，然而重點在於過程，就好像人生一樣。
2015/05/27連醫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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