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問題其實很簡單，我會先看著他們，然後問:『小朋友、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..?』等他開口回答是母親節後，我就會接著問:『那麼你有沒有什麼樣的表示呢..?』不出意料，絕大多數的小朋友聽到問題後都傻笑，然後搖搖頭。
她是一名七歲的小美女，白白淨淨的她，給人的感覺其實像羞澀的溫室花朵，因此坦白講，我早已經忘記她初診時的樣子，我只記得問她問題總是搖搖頭說不知道，然後露出兩顆可愛小門牙的微笑。
在我的印象中，她的媽媽非常注重她的健康狀況，她會仔細地告訴我女孩昨天晚上咳了幾聲的咳嗽、與早上擤了什麼顏色的鼻涕。然後，妳可以很輕易地從女孩鼻塞的聲音與圓圓眼睛下方的黑眼圈，知道她過敏的嚴重程度，這同時也是她來看我的主要原因。
坦白說，她的問題不僅僅止有過敏，其實她的免疫系統也是不勘一擊，原因很簡單，因為每次的服用西藥。我大概簡單講一下，如果人體像是一座城堡，那麼免疫系統就是軍隊，負責防禦抵抗細菌病毒，然而重點是，軍隊是需要訓練與戰鬥的。
感冒就像軍隊的演練一樣，他可以幫助免疫系統更加的強韌，產生更多更強大的軍隊，但前提是你要讓它自身運作，而不是藉由西藥來殺病菌。很多人都問我，為什麼他會那麼容易感冒、而且一感冒就拖很久? 以前好像不會? 其實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此。
這樣的觀念，我花了好多次的時間跟她媽媽溝通，最後她慢慢地接受了，讓我鬆了好一口氣，因為在健保西醫盛行之下，很多人都放棄了最健康自然的道路了。我還記得，她好幾次的急性發燒，就是在我們這樣的支持下挺了過來，而且我可以很驕傲地說，她是越挺越堅強。
我想在她小小的心靈裡頭，怪醫應該還算是好人。有一次我打趣地說:『小美女、連醫師看病很辛苦，妳可不可以畫一張連醫師的圖呢?』結果下回見到她的時候，她嬌羞地將折了好幾次的畫紙拿給我，我打開來看，上頭就是戴著口罩的怪醫，讓我從心底笑了起來。
在母親節的周末，她與媽媽一同進入怪醫的診間，我除了發出顆顆的笑聲以外，我同樣地直直地看著她，問了最初的問題…
『小美女、妳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..?』
『那麼妳有沒有什麼樣的表示呢..?』
她遲疑了一會，慢慢地說出她畫了好多張的卡片要送媽媽，然後比手畫腳告訴我，除此之外她還製作了好幾份精美的按摩卷。『按摩卷..?』我好奇地追問著。
『那是媽媽可以隨時使用，我幫她服務的按摩卷唷。』『而且沒有時間限制喔、按到媽媽滿意為止。』
女孩在說完的同時，露出燦爛可愛的小門牙。霎那間，我彌留回到過往的雲煙，我嘆了一氣，在心底不斷告訴自己，謝謝妳提醒怪醫叔叔最純真的微笑，為了保護這份美好，即便兩肋插刀，在所不惜。
2017/05/14 黑喬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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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兩肋插刀在所不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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