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集提要:
在上周末的山上小徑,連醫師遇到一名飽受身心精神所困擾的23歲小男生,他向連醫師訴說了他的病情症狀,詢問連醫師他該怎麼辦? 連醫師給他講了一個最近正在處理的案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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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暖的金色陽光灑在二坪林的步道上,涼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,我與這小男生走在灰色碎石頭鋪成的路上,經過一個又一個的樹叢而來到湖畔旁,木製的橋梁橫亙在湖畔中,一彎一拐,像極了古代宮廷內的庭院小湖的翻版,我望著遠方仿佛近在眼前的藍白色雲朵,身旁的23歲小男生他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,似乎又在想著什麼問題…
他:連醫師,你說直到…什麼呢?
我:直到有天,大概是今年的七月那時候,因為她在大熱天出去買菜,回家後就開始頭昏眼花,冒冷汗,她知道是中暑了,於是她便選擇距離她們家最近的中醫診所,也就是皇脈中醫,一開始她只是想刮痧,然而她看到的醫師是連醫師,連醫師當然能夠了解她的症狀的不止是單單的中暑而已,在連醫師詳細的解釋之下,她點了一次又一次的頭,最後連醫師真誠的看著她問: 妳是否願意再努力一次?
我看著23歲的他握緊拳頭,似乎也想著同樣的問題…
他:後來…她怎麼說呢?
我:她當然是希望能夠變好、希望能夠健康,所以她下定了十二萬分的決心,我還記得是吃藥兩週後她的藥物就從原本的14顆開始調降,上禮拜回診的時候連醫師已經幫她減為7顆,而且更好的是那些列管的藥物她早就已經停掉了,她告訴我:『連醫師你真的很厲害埃,即使現在藥物少吃很多,但是我現在睡眠比以前要深沉呢,就如同嬰兒般的睡眠。』
微風從湖面吹來,我看到他眼睛露出看到希望的光芒,轉啊轉著,我最喜歡看到年輕人露出這樣的眼神,因為這種時候的決定是可以改變他們一生的。因此我又繼續說了下去:我再跟你講另一個案例,同樣是身心的問題但是症狀更為複雜,她是33歲的年輕女生,她從十幾歲就開始服用身心科藥物,當然藥物一定是越吃越多、越吃越重,不知道什麼開始她的記憶越來越衰退,直到有天她注意到時她的記憶只有兩天,即使她記得20歲以前的事情。記憶在醫學上可簡單分為短期記憶與長期記憶,她的狀況是短期記憶轉化為長期記憶的機制損傷,就有點像是阿茲海默症,是大腦的病變與衰退,因此她住進了療養中心,一天又一天,伴隨著好多藥物然後過著記了又忘、忘了又記的生活。然而她心裡頭知道自己是想改變的。
他大力的點點頭,結結巴巴的問我:那麼後來她是怎麼改變的呢?
我: 其實她跟我剛剛講的上一名患者是好朋友,因此她早就有聽聞連醫師的名字,連醫師告訴她要改變永遠只能靠自己,即便是中藥妳也不要想著依賴它,因為她的體重在多年來一直直線攀升,因此連醫師給她的第一件任務就是每天要去公園散步運動30分鐘。
後來她在第三次回診時睡眠狀況已經很穩定了,連醫師在把脈完後跟她說可以開始減藥了,目前她的狀況是減了一顆的癲通,睡眠與情緒依然穩定,更好的是她的記憶已經開始在回復了,為什麼我們會知道呢? 因為現在每次連醫師都會問她:上次我們針灸時候用了幾根針呢? 她遲疑了一下,用手指比了1..2…3…4…5..6,總共六根針,我笑笑的點點頭,因為距離上次我們針灸時已經是六天以前的事情了。
她現在每天都覺得很開心,她覺得來皇脈很快樂,因為她知道自己越來越好了,現在她沒事會開始翻報紙找工作,不得不說,即便她的康復之路仍遙遙遠遠,連醫師對她很有信心,也替她感到開心。
他深吸一口氣、搔了搔頭、低聲地向我說: 我也好想改變,好想要回學校上課,連醫師你可以教我怎麼做嗎?
我:注意了你現在欠缺的就是重新燃燒對生命對健康的熱忱,這點很困難你跟我都知道,但是你願意主動跟連醫師諮詢就表示這把火還沒熄滅,等你破釜沉舟地下定十二萬分決定後,這希望的火苗便能開始熊熊燃燒,這時我會教你怎麼讓它持續茁壯、成為燎原之火。
由於這名23歲小男生家住桃園,皇脈在台北對他可能會有些遠,連醫師將他介紹給住在桃園的好醫師,留下了自己的聯絡資訊給他,並囑咐他記得連醫師說的炙熱之火,當金黃色的狼煙冉冉往上時,連醫師會率領千軍萬馬來幫助他的。
2015/09/13 連醫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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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話拾遺:
他:為什麼醫院的醫生只會開藥給我們,而且越開越重,難道它們不知道藥物都會有副作用嗎?
我:這問題很好,其實你也不能怪醫院他們,因為現行的醫療制度就是互推皮球,我舉個例子,如果你是腰痛,你可能會先掛內科吃藥,吃藥有可能有效但也有可能沒效,等到藥物沒效時,這時候就是開始踢皮球的時候了。
舉腰痛為例,一開始他們可能會叫你去骨科照X光或MRI,然後檢查,檢查出來沒事還算你幸運,因為起碼你還能走來看中醫,但是如果檢查出狀況的話,舉例像是骨刺好了,被發現可能就被推去手術房開刀了,然而往往你的腰痛並不是骨刺所造成的。最後你的腰還是一直痛,痛得睡不著,精神越來越差脾氣越來越壞,最後就來到了身心精神科。
他:腰痛跟骨刺…這跟藥物越來越重有什麼關係呢?
我: 你仔細想想看,身心(精神)科常常已經是醫院的最後一道門了,因為不管是生什麼病,如果檢查不出狀況或治療結果不好,你一定會緊張焦慮,醫生們就說是你的情緒焦慮所導致的,然後咚~你就進了身心精神科,這已經是最後一道門了,沒辦法推去外科也沒辦法推去復健科,他們沒得再推了只好硬著頭皮藥物一直加一直加,不過他們也不用太擔心,反正你藥物吃一吃頭腦也會變鈍變笨,然後最後就不會在意自己生病的問題了。
(全文完,動人心弦的故事還會繼續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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